《當偶像突然變成系統敏感詞》:
即使追星和國家敘事表面上都有情緒、儀式、象徵物,即使有人會問:它們難道不是同一種情緒動員機制嗎?但它們的本質恰恰相反。
那是因為,國家的儀式、口號、循環播放的聲音,是排他的、單向的、要求一致性的:它把人組織成一個「必須相同」的整體,你必須相信、必須感動、必須站立、必須沉默。
而我們在演唱會里感受到的,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:它是非強制的、開放的、自願的;它允許每個人帶着自己的傷口、自己的故事、自己的目光進入這個共同體。
比起在古拉格相關的文本中尋找可以譴責古拉格的點,更重要的是,詢問這些文本如何使得古拉格成為可能,(這些文本)可能至今仍在自圓其說,讓難以忍受的真理直到今天仍被廣泛接受。關於古拉格的問題,提出的角度不應是做錯了什麼(把問題降至理論的維度),而應該把古拉格作為一個存在着的現實來討論。